每到“双休日”,,我就忙着在报海中“淘金”。对我来说,最惬意的事莫过于剪贴自己在报刊上“种”出的那些“豆腐块”和“火柴盒”了,那种欣喜,给我的“双休日”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剪贴所需的工具不外乎一把剪刀、一瓶胶水、一册硬面簿。剪贴之前,泡上一杯浓茶是必不可少的,怔怔地端坐良久,想到好端端的一本杂志或一张还散发着油墨香味的报纸就要在刀剪之下支离破碎,说句心里话,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但又想到作品发表了,不剪贴又是万万不可能的,这对于我来说是有这方面深刻教训的。当我的第一篇稿件见诸于1985年秋的《随州报》后,由于受到了鼓励和鞭策,我写作的劲头猛增,一年下来,我案头上堆起了很厚一叠《随州报》,哪知,一次妻子收拾房间打扫卫生时,将这些报纸打捆卖给了“破烂王”。
从那以后,我便开始了剪贴生涯。在操剪之前我总爱从头到尾地读一遍“豆腐块”,这次读与平常看书读报不尽相同,一字一句读得手脚发热,一边读还一边琢磨:这篇消息编辑加了导语,确实是点睛之笔;那篇散文活活让编辑砍去了一大截子,但让人感到恰到好处;还有那篇人物通讯,经编辑删改后消除了 “白内障”……如此这般,心中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就要下手了,最后一眼是与版面说“拜拜”,在心中记下“豆腐块”、“火柴盒”的位置,这些文章或头条、或居中、或沉底,在报纸上虽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搬进剪贴本后我便让它们都是头条,每篇都粘上一页,像每个做父母的把感情均衡分配给自己的子女一样公平。
剪贴“豆腐块”的“双休日”弥漫着诗意,可惜这种美“差事”不是天天能有的,每当我郁闷不安时,这就很显然地表明剪贴本上出现了“豆腐块危机”,于是我又伏案疾书。遇到这样的时候,知我至深的贤慧妻子便会悄悄塞给我藏匿了几天的报纸:“给你,‘双休日’里你又有事干了。”她递给了我一份报纸,也给了我一份惊喜。
(谢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