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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城乡一体化进程
——兼谈我市城乡二元结构的现状与破解
  二元结构是城乡之间的一道 “篱巴墙”。
    改革开放30年,这道“篱巴墙”已受到强有力的冲击。
    着力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彻底搬掉城乡之间的这道“篱巴墙”,将进一步解放农民的手脚与身份,激发我市200万农民的创业激情,加速城乡情感融合,加速一体化发展格局的形成。
    一、东方风来,春潮激荡。古老的土地上,农村人活力四射,二元结构的“泥巴墙”出现裂缝。
    在城乡二元的社会结构里,城里人和乡下人被户籍、吃粮方式、就业途径设计成了面貌、身份、前途、命运互不相同的两种人。
    农民生活在农村,大大小小的田块是农民的伙伴,农民种粮卖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招工,不用提干,锄把与犁耙父子相传。
    城里人生活在城市,凭令人骄傲的商品粮户口入学、就业、享受城市文明。
    1978年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春风化雨,我国城乡的“二元结构”像春日的冰山,悄悄地开始了解体。在历史性的解体中,农村人有了“解套”的感觉。
    1、从“盲流”到“民工潮”,随州近40万“农民工”东南飞。
    上世纪80年代中期,老实而本分的农民开始挑战“二元结构”。
    承包了,增产了,家庭增收了。两三年的喜悦过后,他们逐渐发现,靠土地增产增收是有限的。这时,城市似乎也小心冀冀地拉开了几道缝隙,透出了城市的缤纷与亮光,胆大的、不满足于现状的农民探头探脑地钻了进去,意在寻找土地以外的生存空间。
    这时候,他们被叫做盲流。盲流受到了城市用工的欢迎,因而迅速形成了席卷春节前后火车站、汽车站的民工潮。
    民工潮,全国高达1亿多人。随州一区一市,不下40万人。这些把城乡二元结构的蕃篱冲了一个豁口的人们,每年给家乡寄回的资金不下20亿元。
    2、用工不论户籍,农村人在应聘上挤进了同一起跑线。
    农村的改革,使一部分农民离开土地成为了可能;城里的改革,使用人单位自主用人有了机会。这两个可能的结合,便是大批农村劳动力应聘进企业、乃至进事业单位。上世纪90年代,先是打工仔、打工妹,接着是农民工,这些新词儿,热了中国的城乡。
    改革开放前,任何企事业单位招工,商品粮户口是最基本的条件。农村粮户口,只能望工兴叹。改革开放,拓宽了农村人的生活天地,农村人以吃苦耐劳、埋头苦干赢得了与城市青年平等的求职资格,甚至倾斜了用人单位的天平。
    据不完全统计,改革开放30年,走出土地的农村青年以千万计,其中60%成了企事业单位的聘用员工。走出随州的40万劳动者、创业者,至少有30万人受聘于东南沿海的企业,成了新一代工人。尽管城里人和以城里人为参照系的现代传媒,仍称他们为农民工,但也不能不承认他们的劳动方式与“工”挂钩了。
    3、婚恋不唯身份,城乡联姻逐渐增多,模糊了城乡之间的鸿沟界限。
    大规模的、享受着经济发展阳光的人口流动、迁徙,现代人的近距离接触、共存共处,终于催生了以情感而不以户口性质为媒介的婚恋。
    计划经济时代,隔着身份、票证、劳动方式、就业前途等重重屏障,城乡劳动青年(大中专学生另论)几乎连隔着鸿沟相互喊话的机会都没有。
    市场经济强调了人的个人素质和收入状况,模糊了模式附加给人的身份、户籍等界限,为城乡两边的人们接触、接近、相知、相爱开拓了空间。目前的中国社会,城乡婚姻已经比比皆是,不足为奇,虽然难得有较为准确的统计,仅仅是“不足奇”这样一种社会心态的成立,已足以资证婚恋的城乡鸿沟已越来越模糊。
    二、冰山消融,春回大地。城乡二元结构的彻底瓦解,尚需时日。搬掉“泥巴墙”,城乡一体化才能真正实现。
    改革开放30年,城乡二元结构的坚冰已经开始崩裂,农民已经可以走出圈给他的世界了;只要有可能,农民也可以进城了、务工经商了;农民的天地宽阔了、眼界开阔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我们要看到,根深蒂固的城乡二元结构只受到了冲击,发生了崩裂,尚未从根本上解体。城乡二元结构的体制性支撑因素,有的消失了,有的还存在;有的发生了改变,但尚未调整到位。彻底破解城乡二元结构,搬掉城乡之间的“篱巴墙”,尚需从以下方面努力。
    1、稳定家庭联产承包制,推进土地流转制度,进一步解放农民的手脚。
    家庭联产承包制,赋予了农民土地经营权、改善了农民的地位,激发了农民的劳动积极性,解放了农村生产力。但是,我国人口众多,农民土地经营权的蛋糕不大。一方面,农民如果仅仅依靠土地,难以家家致富;另一方面,一部分已背井离乡进城务工经商的农民,还掂着农村的那二亩地,叫做放不下,丢不了。土地经营权流转制度的滞后,已成为新的生产力发展的羁绊。
    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承前启后,指点未来。明确指出:“我国总体上……进入着力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形成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新格局的重要时期”。这个论断准确而及时。
    我们要在巩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基础上,研究、探索土地经营权的流转方式与方法,引进出租、转让、拍卖等手段,引导和支持土地经营权的流转,让土地经营权成为资本,成为可流动的生产要素,让土地向集约化生产适度集中,让更多的农民从土地上或者说从小规模生产中解脱出来,自主择业,敢于创业。
    2、改革户籍制度,实行自由迁徙,人随业定,户随房走,彻底消除城乡户籍的区别。
    改革开放30年,农民可以离土离乡了,人的流动问题大体解决了,但籍的问题却未解决。目前,就业聘用,人不分城乡,籍还是分城乡分南北的。
    我市数十万人 “孔雀东南飞”,飞到天边,干得再成功,他还是随州人。只有凤毛麟角的极少数精英被沿海地方接受了户籍,多数人在打工地、创业地仍是客籍,在享受该城该地的社会福利方面,仍是“二等公民”。
    近年,深圳、东莞等开放城市,已开始探讨外来创业者的户籍问题。正是在这一背景下,有了“新深圳人”、“新莞人”等称谓,以取代最初的“打工仔”、“打工妹”等类称呼。但既称“新××人”,就意味着与“老××人”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是“标牌”就不一致嘛!
    以城乡分户籍,显见不科学。从促进生产力发展出发,也从社会稳定出发,以业、岗定户籍,准许随业随岗迁移、定居,应该是户籍制度改革应考虑的因素。
    3、重视小城镇的规划与发展,把农民迁徙因素纳入城镇发展规划,为进城进镇的新居民提供容身之地,为城乡一体化“安窝”。
    从封闭走向开放,从二元社会走向一元社会,中国人口将出现大规模的流动与迁徙。
    这种“大规模”,上世纪90年代前后应该已形成高潮。预计二元结构消融后,也不大可能出现更大规模的流动,而更多的是前番已经出现的“大规模”由流动转变为迁徙。
    二元结构消融后,人口的流动与迁徙也不是单向的,而会出现城乡互动。在这个双向互动中,农村是递减,城市是递增。
    这种增减结果的双向流动,是科学的,是合理的,也是世界各工业国曾经的历程。
    现在,我们得考虑如何安置城镇出现的增量,让城镇适应中国社会二元结构解体后的人口流动与迁徙。
    大中城市责无旁贷,要准备一批农村人揣着人民币进来安居。但大中城市容量有限,县城及县城下面的小城镇将在很大程度上承担农村人的流动与迁徙。对于小城镇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
    小城镇应未雨绸缪,从功能、容量等方面入手,做好小城镇发展与建设的规划,与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相结合,启动新一轮小城镇建设。
    随州有60多个小城镇,新一轮小城镇建设要承前启后,要总结20年前小城镇建设潮的经验、教训,在巩固、提高的基础上规划当前,设计未来,按照城乡一体化的大格局设计与建设小城镇,在小城镇上为城乡一体化“安窝”。
    (作者系随州日报社长、总编辑)
  □ 刘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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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A4 版: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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