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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青春
  那天,刚打开电脑,就突兀地看到报道说,迈克尔·杰克逊走了。这个“走”是停滞的,决绝的。我打开收藏夹,里面收藏着他的歌,看一看,听一听,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
    只是年过三十,我当然觉得离死亡很远。然而,时不时的,我们会遭遇当头一棒。三十岁以后,我忽然发现参加葬礼的频率在增加,朋友的爷爷奶奶或者爸爸妈妈,甚至是自己的同龄人。每次步入那天人相隔的地方,都会让你觉得人生太脆弱、太短暂。像那次,我们去悼念八姐妹中二姐的婆婆。二姐说婆婆走的前一晚上还是好好的,第二天就不在了,生与死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屏障,很轻盈地,仿佛只是跨了一步。
    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候,妈妈经常说,颈子不要受凉,多穿点,注意身体……这是我以前反复叮嘱她的话,现在反过来我成了被叮嘱的对象。当我开始关注养生书、想做个什么动作时才觉得,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了,这胳膊腿明显没有过去灵活。尤其是熬夜以后,跟抽了鸦片似的,哈欠连天萎靡不振,自我恢复能力也在明显消退。尽管我们的脸上还能经常冒出幼稚的神情,可不得不承认,我们正在挥别青春。
    我喜欢看儿子溜冰,看得心痒痒地也踩上去,可身子一晃就被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就那么惆怅地坐在地上,看着儿子像条鱼一样从我面前滑走,甩在身后的是他快乐的笑声。
    等待是一种轻飘飘的情绪,我们知道我们等待着什么,却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就像我们等待孩子成长一样,在这似有似无的等待中,我们已走过青春,走进中年。
  
    (余曼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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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A4 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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