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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田上山去
  一个炎炎的夏日,曾都区作协组织20多名会员到随县天河口田上山采风。车子从厉山上新修的随岳高速,半小时到达天河口水库,再乘船半小时到达田上山渡口。
    站在船头看这一库碧水,顿生敬畏之感。水深,深不可测,以致色近浓黑,望之心悸,但很短暂,没多大一会儿就被两岸的风光吸引了注意力:远近的青山葱郁的山影、山石倒印在水中,温柔、明晰、生动;岸上水边,许多的牛群和三三两两的白鹭相伴,老成持重的牛们和轻巧洁白的鹭鸟们在一起,相安和谐,在蓝天烈日下、绿水青山间组成一道田园牧歌似的美丽风景线,永驻心间。
    远远的望见一汪碧水上的田上山,一片生机与活力。平坦的水面上去是平缓的长满了庄稼的坡地,种着花生、西瓜、红薯、水稻等农作物,近水处是嫩绿的水草,深绿、中绿、嫩绿,层次分明。
    沿着沙地走进这一库碧水,开始战战兢兢,不知水深水浅。开船的王师傅说,这里原是一大片平缓的稻田,水是人把深。下去一踩,果然。脚下是柔软的沙土,烈日下的水温正好适中。
    30多年前和村中的小伙伴们在堰塘捞过喂猪的水草、菱角、螺壳,二十多年前在封江水库的浅滩上和几个选调生游过水,十多年前和随州的几个朋友在南海的零丁岛上下过海,那感觉都不及今天,淡定、从容。勤勤恳恳的循规蹈矩,也难免被人固执的误解、肆意的中伤。今天,在这三面环山的碧水之间,有一群至亲至诚的朋友、同仁相伴,有手机中的高原情歌相和,让人感到天高地阔。因为有情,生活才有色彩,才有意义。在这里,不是“文人相轻”,而是“文人相亲”;在这里,没有文人的“无病呻吟”,而是有病也不呻吟,坚强的挺着。多少年来,为文化而苦旅的人,有人没有固定的工作和收入,艰难中养家糊口;有人在勤奋工作之余,业余时间创作精品,感动着随地的无数大人、孩子。我看着眼前阳光下一张张自信、从容的笑脸,生活的苦焦,在他们的脸上没有一点显现,而我知道他们生活中一定有窘迫和困惑,但呈现于我和社会的都是暖色。这群人中,五十岁的男人像田上山蓬勃生长的蒿草一样充满活力和激情,四十岁的女人则如山上正开着的小白花一样洁白、纯净。
    把头上抹了洗发水,捏着鼻子沉入水中,感觉从头到脚、从身到心的风尘都被洗净。
    上岸后赤脚走在烈日下长满青草的土路上,去一人多高的野蒿中换上衣服,空气中有热哄哄的好闻的青草味。头顶蓝天,脚踏热土,感到生命的实在、生活的多彩。人世间无限的生机、无边的风景,让古往今来的我们不忍离去,而生活中有太多的迷失,让我们舍本逐末甚至于缘木求鱼,因为金钱而遗失了快乐,因为虚荣而遗失了自由,因为名利而遗失了自尊,生命中弥足珍贵的东西在我们不经意间丢掉得太多太多。到头来,感叹一生活得多么不值,殊不知人生的风景无处不在,日出日落、月圆月缺,路边的一棵老树、山间的一堆怪石……以初恋般的情感来对待这世上的人和事,一切的一切当不在话下。
  
    齐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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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A4 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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