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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音,最温暖的声音
蔡菊梅
  和朋友一起去鞋店买鞋,正待买单,营业员小姑娘急匆匆跑来说:“不好意思,我刚才把价格说错了,真是‘惶昏’了!”听得“惶昏”二字,这是我们家乡独有的说法,将“糊涂”的意思用“惶昏”表达出来。一问,果不其然,这个姑娘是随州人。他乡遇上故乡人,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听到熟悉的乡音,仿佛又回到了故乡,回到了那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幸福而温暖。
    数年前,满怀希望踏上江南这片陌生的土地,映入眼帘的除了陌生的一切,更觉难受的是,街上人来人往,操着各种各样的口音,唯独少了熟悉的乡音。那些日子里,我拿着微薄的薪酬,节衣缩食,却毫不吝啬地用长途电话打遍了家中所有安有电话机的亲友电话。有时候,无非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却磨磨唧唧地不想早早挂了电话,只为多听听那熟悉的乡音。
    乡音是最亲切的,在外听到熟悉的乡音,那种亲切感不是三言两语能表达清楚的。在外漂泊十余载,远离故土来到江南的水乡小城,乡音听得少了,耳朵对故乡的感觉异常敏锐,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每当听到那熟悉的乡音传入耳膜,便油然而生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赶紧走上前去搭讪,没聊几句便熟悉起来,像是遇到久别的朋友。
    那一年,我到一所学校应聘,很巧竟然遇上了一个来自老家的姐姐,熟悉的乡音让我们彼此都欣喜难捺,很快便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姐妹。她的姐姐和姐夫在这边一所高校当老师,有一次邀我们去家里玩,那是我离开故乡后最难忘最幸福的一天,满桌的菜肴,或是来自家乡,或是按家乡的方法烹制的,满屋子飘荡的都是家乡的味道,都是熟悉的乡音。朝思暮念的家乡菜,吃得唇齿留香,终于不用刻意憋着劲儿将普通话讲得字正腔圆,大家尽情地用家乡方言畅聊。虽已过去多年,但那一天的温暖和幸福,却永远珍藏在我的记忆深处。
    和江南的吴侬软语比起来,故乡的声音多了些直白豪放,少了些绵软的味道,和四川口音接近,却比四川话硬气,和北方口音有相似的豪放不羁,但豪放中又带着些许婉转。故乡的声音是独特的,它糅合了各地方言的特点,却又独具一格。比如外地远嫁而来的媳妇,尽管在当地生活多年,任其模仿随州话惟妙惟肖,不出三言两语,就会让人觉得少了几分地道乡音的味道。
    故乡的声音,带着家乡泥土的气息,带着山里林木的味道,质朴而又不失清新。它飘荡在家乡广阔的田野上,随风摇曳,追随着朵朵白云,飘过蓝蓝的天空,穿过丛林,穿过小溪,穿过江河,穿过钢筋水泥的森林,扎根在每个漂泊在外的游子心灵深处,如影随形,牵动着无数游子的心,盼望着早日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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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B3 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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