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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不回的爱,挂不断的念想
  【阅读提示】
    1、这段时间,诚立依然没能让我有所期待,也就是在这样的时段,我的房东给我介绍了另一个男孩——武乡,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
    2、本来我可以在这无爱的婚姻中寂静地过着日子,也可以偶尔想想诚立,带着些许牵挂和内疚,然后一想而过。可是,他的这个电话,这番话语又撩拨起我内心深处最深邃最隐秘的感情。
    3、也许,当他再次打电话来,我应该对他说彼此之间不要再联系了,就把往事当成一段美好的回忆来细细品味,在滚滚红尘中做个简单淡定的人。
    心洁是个看起来干练的女子,却带着一脸愁容与困惑。她对记者说,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一直以为自己很理智,不曾想到会因一份尘封十几年的情感而搅得心绪不宁,烦躁不安。
  1
  一个电话唤醒初恋记忆
    上个星期天,我像往常一样在家辅导女儿做作业,电话响了,沉默了半天,电话那端才有了声音:“是你吗?”这声音让我一颤,很熟悉,却又让我迷茫。对方缓缓地说出了他的名字,我顿时心里像触电了一样,麻酥酥的。是诚立,曾经与我相爱七年的初恋男友,他的身影一下子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和诚立是同学,也是一个乡镇的。高中毕业一年后,有人给我做媒,对象正是诚立。诚立说读书时就喜欢我,还说我活泼开朗、清秀妩媚、善解人意,而我认为他稳重沉着,有深度,让人感到安宁。我们就这样开始恋爱,没过多久,诚立就入伍当兵了,我们多是靠书信联系,他也会利用探亲假回来看我。尽管两人很少见面,但是心在一起。
    三年后,诚立退伍了。不久后的一件事让我感觉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不够重。那时候,能买城镇户口,诚立说要给我买,他家里人不愿意,说要买也是给他妹妹买,结果那钱就给他妹妹买了户口。虽然诚立觉得过意不去,过了一年多还是帮我买了户口,但这事一直在我心里梗着,让我感觉这户口是我强要来的。
    后来,我到随城打工,而诚立也去了天津,我们之间都没有什么承诺,可能觉得彼此都已了解,没必要再强调什么。离开后的日子,我们依然靠书信联系,但距离总让独自打工的我感到落寞。诚立一直没有给我一个期许,我的矜持也让我问不出“什么时候娶我”的话。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父母的催促,婚嫁变得越来越现实,我的心念有了动摇。这段时间,诚立依然没能让我有所期待,也就是在这样的时段,我的房东给我介绍了另一个男孩——武乡,我现在的丈夫。
  2
  选择错了也没办法回头
    诚立在电话里问我过得好不好,我只有苦涩一笑,说“还可以”,只不过实际情况是我和武乡早就无话可说,只因有女儿才勉强维系着一个家。
    当时,武乡的家就在我所租房屋的附近,他长得倒是一表人才,高大帅气,给我的印象还不错。我们开始交往了,没几个月,他就催着结婚,我那时想自己不过是从农村走出的打工女孩,而他是个城市人,能够让我在这个城市真正立足。也许是虚荣心让我决定要做武乡的新娘,便带着对诚立的不舍走进婚姻殿堂。然而,很快我发现自己的虚荣和随意选择一条错误的路,武乡并不是能够要托付一生的人。
    他没有上进心,没有追求,四平八稳地过着温饱的日子。我嫁给他时,他所在的厂已经快要倒闭了,他却没有任何计划和打算。后来,我说一起做生意,他便听了,只不过生意上的事都是我在操心,他基本上不管,自己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比如我忙得团团转,他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便去睡觉。他也比较小心眼,做生意免不了被一些男子开玩笑,他只要看到了听到了,便会骂我,我解释,他反而骂得更厉害。他的脾气也不好,遇到一点小事就会和我吵。年轻时,我也会和他对吵,他甚至还动手打过我。在武乡动手打我的那一刻,我对他的心就已经死了。我也试着跟他沟通过,可是他是个没道理可讲的人,到后来,我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喊他,平时基本没交流。我和武乡的婚姻就如同鲁迅和朱安的婚姻,没有爱,彼此只有痛苦和悲哀。
    这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想要离婚,可我和武乡已经有了女儿。武乡对女儿是很爱很宠的,这点是我能忍受婚姻的原因之一,我不希望女儿所在的家庭不完整。另外就是我忙着做生意,有个精神寄托。早些年,我和武乡就已分居,最起码的夫妻生活我都不想给他。日子便这样得过且过着,即使我听说武乡在外面有情况,心里也没有半点波澜,反而认为这样还清静些。
  3
  思念话语拨动平静心湖
    诚立在电话里说着对我的思念,让我平静的心湖泛起一道道涟漪,我的心乱极了。我知道,在我结婚后,诚立到我的娘家去过几次。我妈对我说,他每次去表情都是痛苦的,我妈要把买户口的钱还给他,他也没要。我也知道,他曾到我婆家找过我一次,我却不在家。自此之后十多年,我再也没有诚立的消息。
    我从诚立的叙说中得知了他的历程。我婚后,他大病了一场,觉得我们有缘无分,便和他妹妹的一个同学谈恋爱,没多久就结婚了,他认为没有我,和谁结婚都一样。又在外打了几年工,回来后开了几年出租车。他常常会把车停在我家附近,远远地看着,偶尔也会看到我的身影。这几年,他又在上海打拼,已经在上海开了一家店。诚立对我说:“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会更成功!”
    我问诚立为什么要打电话过来。他说他不止打过一次电话,只不过以前打电话一听我的声音,便挂掉了,这次是鼓足勇气才说出话来。他还说他想见我,无论过去多少年,我才是他心中惟一爱过的女子!听到这些话,我一时无语,思绪纷乱,我甚至有些恨诚立打这个电话过来。本来我今年放弃做生意,想全心全意辅导女儿,可以在这无爱的婚姻中寂静地过着日子,也可以偶尔想想诚立,带着些许牵挂和内疚,然后一想而过。可是,他的这个电话,这番话语又撩拨起我内心深处最深邃最隐秘的感情。
  4
  挂不断的念想如何面对
    电话挂断了,我的思绪没有挂断,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突然出现的诚立。我想了很多,我们彼此都变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活泼秀美的少女、帅气冲动的少年了,彼此都有家有孩子了,即使双方的伴侣是凑合的,无感情的,终究是受法律保护的。我不知道,如果我们见面了,是否能保证做到不违反道德规范。即使我们像朋友一样地来往,又是否能让自己的丈夫或妻子不猜忌……无论哪种面对,都让我顾虑重重。
    这两天,我常常睡不着觉,我害怕诚立再打电话过来。也许,当他再次打电话来,我应该对他说彼此之间不要再联系了,就把往事当成一段美好的回忆来细细品味,在滚滚红尘中做个简单淡定的人。而我,也会让心灵深处的那份真情随时间渲染成一朵寂寥的兰花,静静地绽放,只为自己欣赏。
    末了,心洁说,我想能找到一份兼职工作,既能照顾女儿又能有个精神寄托,这样我就不会那样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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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A7 版:百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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