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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县,那个开餐馆的一家人可好?

  5月12日,四川汶川特大地震震痛了全国人民的心,爱如潮水汇聚四川,全国人民心系汶川。说实在的,在地震之前我对汶川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但对茂县却情有独钟。
    茂县,我以前也很陌生,只是在2005年10月,我去九寨沟旅游时,才知道了这个地方,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县城不大,也不算华丽。从电视上,我看到地震给灾区人民带来的痛苦,心情凝重,特别挂念在茂县那个开餐馆的一家人。
    乘车从成都出发到九寨沟去,汶川、茂县是必经之地,一般是早上7点左右从成都出发,途经汶川,在茂县吃午饭后再向九寨沟进发。从成都出发时,陪同的导游就告诉我们,九寨沟的山水很美,有“九寨归来不看水”的美誉,但一路上伙食很差,请旅游团的全体游客作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旅游本来就是掏钱买罪受,在这个团队中,我们单位共有三个同志,而且都是身经百炼的 “老游客”,品尝过旅游团队用餐之苦。但那天在茂县的午餐实在令人难以下咽,也不是没有菜,主要是端过来的菜没有色味不说,甚至有些倒味口。就是这样,导游告诉我们这还是刚刚开始,糟糕的还在后面,事实也确实如此,在九寨沟我们仅靠导游发的矿泉水、饼干充饥。好在九寨沟的秀美山水、黄龙的雪山彩池让我们流连忘返,淡却了旅途劳顿和生活之苦。
    结束九寨旅游,在返回成都的路上,车在崇山峻岭之间迂回行进,我迷迷糊糊地看到月亮一会儿挂在这个山头,一会儿又跑在那个山头。大约晚上8点多钟,导游叫醒了车上旅客,说马上就到宿营地茂县,在第一天吃午饭的地方吃过晚饭后在茂县宾馆住宿。谁知导游的话还没落音,车上的人就炸开了锅。
    “咋行?这几天的生活够苦了,我们说啥不在那家餐馆吃晚饭”。几个来自东北的游客首先提出反对意见。
    “对,向旅游局投诉,这生活太苦了”。其他的游客也叫嚷起来。
    任凭导游怎么解释,游客也不搭理。导游最后与旅游公司协调,晚餐由游客自己安排,每人退餐费15元。我们一行三人共领到退款45元。
    到了宾馆,各自放下行李出去安排生活。我们一行三人来到茂县宾馆对面的一家小餐馆坐下,迎接我们的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他带着我们到二楼伙房点了四盘菜、三份面条。闲聊中,我们得知这家餐馆是他的儿子开的,儿子司厨,儿媳妇帮忙打杂,有一孙子和一孙女,一个读初中,一个读小学,从老人的表情和这家二层楼的房舍可以看出,这一家人生活还比较殷实。正在谈论时,外面又来了十多个游客,老人慌忙招呼客人。在此期间,老人的儿子一直没有下楼,只是他的儿媳妇跑上又跑下。这天晚上我们品尝了九寨沟旅行途中最美的一餐!
    临行结账时,女主人对老人说餐费43元,我把刚退还的45元钱递给老人,转身出了大门,并向老人示意不用找钱了,老人说什么也不肯,在抽屉里拿出两枚硬币从马路的那边赶来塞到我手里说:“你们大老远过来照顾我们的生意,说什么也不能多收你们的钱。”看着老人执着的样子,我也只得收下了。
    时隔近三年了,那个老人,还有那一对勤劳的夫妇在我脑海中仍记忆犹新。这次汶川大地震,茂县又是个重灾区,真不知这个开餐馆的一家人是否安好?
  王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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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A6 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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